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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欠你的……我还不了……”
她望向林凡的方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释然，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但这条命……我自己做主！”
“你敢！”冥罗脸色微变，察觉到了不对。
黑色的毁灭能量，在她体内变成了刺目的白光，那是燃烧生命本源的光芒。
“林凡……若有来世……”
一声轻叹，消散在风中。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净化之力，以李婉儿为中心，骤然爆发。
那不是枯萎的毁灭，而是玉石俱焚的决绝，是生命最后的璀璨。
狂暴的能量没有冲向急救区，反而倒卷向冥罗和她身后的黑袍人。
冥罗闷哼一声，身形暴退，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狼狈。
那两名黑袍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在净化之光中化为飞灰。
即将吞噬急救区的枯萎能量，也被这股爆发强行中断、削弱。
战场上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
李婉儿站立的地方，只余下一缕青烟，和几片破碎的衣角，随风飘散。
林凡挣脱了法则锁链，怔怔地看着那片虚无。
魏将军的牺牲，慕容雪的危殆，此刻又加上李婉儿的决绝。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暴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胸口那道医仙传承的本源能量体，疯狂震颤。
“啊啊啊啊——！！！”
林凡仰天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金色的生机之力不再柔和，而是充满了毁灭与审判的意志。
“冥罗！李家！”
“我林凡对天起誓，必将尔等，挫骨扬灰！！”
他的双眼，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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