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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城点开最后一个文件——一份事故调查报告的扫描件。报告显示周明死于实验室爆炸，但有一页被标红——法医发现周明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浓度异常高。
“他在暗示你父亲谋杀了周明，”顾修远直言不讳。
沈墨城猛地合上电脑：“这些都是捏造的。我父亲不可能做这种事。”
“冷静点，”林微微说，“李国强给我们这些信息肯定有目的。我们需要分析真假。”
“我可以查证这些文件的真实性，”陈锋提出，“尤其是那份法医报告，应该有官方记录可查。”
沈墨城点头：“好，你去查。顾修远，你分析那份合同，看有没有法律漏洞。”
“那我们做什么？”林微微问。
沈墨城思考片刻：“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周明的事。我记得父亲的老管家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他现在住在罗马郊外的养老院。”
“你确定要去见他？”林微微担忧地问，“现在出门很危险。”
“正因如此，”沈墨城说，“王志远的人会盯着李国强，不会想到我们会去见一个退休管家。”
安排妥当后，沈墨城和林微微换上不引人注目的衣服，戴上假发和墨镜作为简单伪装。陈锋为他们准备了一辆普通的租车。
“六小时后如果没有联系，启动紧急预案，”沈墨城对留守的人说。
“小心点，”苏晓晓拥抱林微微，“别做傻事。”
林微微笑了笑：“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他们驱车前往罗马东郊的一家高级养老院。一路上，沈墨城异常沉默。
“你在想什么？”林微微终于问道。
沈墨城握紧方向盘：“如果那些指控是真的呢？如果我父亲真的做了那些事？”
“那也改变不了你是谁，”林微微说，“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是吗？”
沈墨城看了她一眼：“你总是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林微微微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
养老院环境优美，四周是修剪整齐的花园。他们在前台询问后，被带到一个阳光充足的露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的山景。
“张伯，”沈墨城轻声唤道。
老人转过头，眼睛一亮：“少爷？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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