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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儿若在,定不愿我困于虚妄。”阿砚捡起古剑,剑心处的裂痕反而让星轨纹路更加明亮,“剑修的道,从来不是逃避失去,而是守护当下。”他的声音回荡在山谷,虚神界的雾霭竟因这分坚定而稀薄几分。
玄冰谷弟子面对的,是北疆雪原被混沌吞噬的重复梦境。他们的冰魄灵珠在幻境中破碎,族人的惨叫此起彼伏。但当他们想起楚墨的话“混沌是裂痕,亦是新生”,竟将破碎的灵珠碎片融入虚神界的意念之力,创造出能冻结邪种的“心幻冰棱”——原来虚神界的规则,是“信则为真,疑则为幻”。
溟海阁修士则在归墟大阵崩溃的幻象中顿悟。他们没有像预言中那样沉入海底,而是用珊瑚珠引动虚神界的“念力海水”,在幻境中重建了更坚韧的归墟阵基。“水无常形,却能随念而变。”老修士看着手中凝结的星芒水刃,终于明白溟海阁的传承不是固守阵法,而是顺应万灵之心。
当三层幻境同时崩解,虚神界中央的“心核祭坛”显露出真容。祭坛上漂浮着第八卷残卷“虚神卷”,卷身由无数透明文字组成,每道文字都在演绎着不同的“可能性”。暗渊教的大主教“虚魇”从祭坛阴影中站起,他的躯体由众人的负面意念凝聚,每一道褶皱都流淌着暗紫色的邪能:“楚墨,你以为战胜心魔就能拿走残卷?在虚神界,意念即是规则——而本座,就是你们心中的恐惧本身!”
“恐惧?”楚墨忽然轻笑,七象之力在体内形成太极流转,“九渊修士经历过的恐惧,早已锻成了信念的火。”他挥剑斩出融合虚神之力的“万念归寂斩”,剑光所过之处,虚魇的躯体如泡沫般破碎,露出其核心处的“心锚邪种母巢”——那是熵寂之主种下的最初恐惧,形如一颗长满眼睛的暗紫色心脏。
阿砚的断轨剑式、玄冰谷的刹那永寂、溟海阁的星辉潮汐同时攻向母巢,七卷残卷的力量在虚神界引发“信念海啸”。当母巢被击碎的刹那,虚神卷自动融入楚墨的本源印记,他的识海突然浮现出完整的天道拼图——只差归墟界的“本源卷”与混沌源界的“熵寂卷”,便可拼合出九渊祖灵当年破碎的天道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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