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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洲身边，谁会帮自己？
章管家追问，“先生，要查吗？”
“不必。”他揉了揉眉心，“对方既然匿名，就是不想暴露，没必要给他添麻烦。”
章管家点头应是。
谢宴生沉默一瞬，拿起自己手机，拨通张助理电话。
“现在带人去抓顾九洲，把他送去警局过年。”
“谢总。”张助理迟疑，“顾九洲贪污公款的证据链法务部那边还没完全……”
“不是经济案件。”谢宴生嗓音沉冷，“是蓄意杀人未遂，证据等会儿发你。”
电话那头立马应声，“明白，我马上安排。”
电话挂断，书房重归寂静。
章管家嗫嚅半晌，试探着问，“马上就过年了，我们要不要把小少爷接回清园来？”
谢宴生目光落在窗外，暮色苍茫，雪落无声。
他起身缓步行至窗前，望着院里坠落的鹅绒雪花，似在问自己，“以什么身份去接？”
“您是他父亲。”
“父亲？”谢宴生轻笑，“孩子是沈愿和我离婚后才出生的。如果离婚是我的错，我没资格见孩子和沈愿，如果是沈愿的错……”
他突然停住，脑海中闪过些记忆碎片，却摸不到一片清晰的画面。
烦躁地扯松领带，呼吸微促，“我明天先去见见那孩子。”
章管家露出笑意，“那我让佣人们准备着，随时接小少爷和他母亲回清园过年。”
谢宴生没应声。
……
沈愿绕了三条街才走回家。
路过街头时，糖炒板栗的摊贩正翻炒着栗子，香味诱人，就驻足买了一份，捂在怀里带给沈黎。
她一边给沈黎剥板栗，一边规划着春节假期的安排。
“除夕去小姨家吃团年饭，年初一看贺岁电影，年初二去游乐场……”她将剥好的板栗用指尖压成两半，放进沈黎的小餐盘里，“年初四和余渡叔叔吃饭，年初五……”
“余渡叔叔？”
沈愿话音未落，沈黎就睁大了眼睛，嘴里还含着未来得及嚼碎的板栗。
“是之前在视频里见过的那个穿军装的余渡叔叔吗？”
“嗯。”
沈黎高兴地拍手掌，“太棒啦～妈妈，我终于能见到余渡叔叔啦？妈妈，军人叔叔是不是都很厉害？他们有枪吗？能像电影里那样“砰砰”打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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