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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宴生的母亲消失了。
慢慢地,谢宴生也不见了。
方玉玫与顾九洲跃然其间,取代了谢宴生母子的存在。
从这本“顾家家史”上,沈愿已经明白老爷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沈家家史翻出来,只有早亡的父亲,失踪的母亲,以及孤身一人的她。
门第间的悬殊不需言明,已足够叫人自惭形秽。
老爷子又随便翻了几页,沈愿实在没心思再看,配合着做出认真倾听的表情,只在某瞬间看到一抹熟悉背影时失了分寸。
她抬手按住那张照片,清冷的嗓音带了丝急切,“爷爷,这个人怎么没在前面的相片里看到过?”
老爷子笑呵呵解释,“这是宴生21岁那年在国外时拍的。他不喜欢和我们联系,也不肯回国,我想他却见不着面,就找人偷拍他的照片传回来,打印了放在相册里,没事儿的时候翻一翻,不过……大多数都是拍的背影。宴生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沈愿眼睑轻颤了几下,面上仍保持镇定,喉间却紧涩得发疼,“怎么和现在区别这么大?”
“他走失后吃了很多苦,又长期营养不良,体型看着是要清瘦些,后来才慢慢养回来。”老爷子似察觉出沈愿的异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愿缩回手垂放到桌下,胸腔间却有惊涛骇浪想撞破桎梏席卷她的理智,太阳穴似正被飞驰的烈马踩踏,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已陷入掌心,生生掐出几道见红的血痕。
她告诉自己不可能。
但眼睛不会骗人。
她常年观察古画的特性和结构,不仅能辨别出毫厘的区别,更能从细微处找到共同点。
这张照片里谢宴生的背影,与涂警官展示的监控截屏中那位青年的背影,相似到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老爷子锋冷的视线落在沈愿脸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响起的浑厚声音吓得沈愿一哆嗦。
“我没事……”她低垂着头,随口找理由,“就是,心疼他以前的遭遇。”
老爷子似信非信地给她倒了杯茶,“喝口茶,缓一缓吧。”
“谢谢爷爷。”沈愿端起茶盏囫囵咽下。
滚烫的茶汤滑过喉咙,疼痛很快压下了激荡的情绪。
她逐渐冷静下来。
随后对着老爷子笑了笑,“爷爷,其实您今天叫我来,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吩咐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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