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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和这三人继续周旋的时候，一方面，他为自己的阵法太脆能力太弱而失落，一方面，他还得去趟猪圈。
才到门口，他就被臭到干呕，但这里面的阴气是一点儿也不受臭味的影响。
推门而入，就见原本粉嫩的猪一个一个都长得变了形，青面獠牙，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怪物，这是阴气滋养的功效。
要是没人来，那三兄弟多半就吃这些变异的猪肉了。
但这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会不会……
还想着，一头猪就忽然翻过围栏冲了过来。
虽然躲过去了，但这动静多半会引来那三兄弟。
商羽干脆直接将门打开，数十头猪顺着就直接冲了出来，他从猪背上闪进去，一脚就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他硬着头皮直接进去，打开手机借助微弱的光照着，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一个头骨，人类头骨——
“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商羽直接吐了自己一身。
他虽然捉了不少小鬼，头一次面对如此多的人类骸骨，仍旧十分难以接受。
“哟，原来在这儿！”
就在他扶着围栏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孙三豹贪婪狰狞的脸。
“这模样，是吓傻了吧？”钱二龙揉着下巴思考。
“祁璟韬跑了！”赵大虎遗憾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商羽的万象瞳瞳孔隐约有放大的趋势，在一片漆黑中，那双眼睛散发着幽幽寒光，令三兄弟皆是一愣。
但也只是一愣。
“哈哈哈哈——”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问这种问题？”孙三豹扶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另外二人比他笑得还放肆，眼中满是对商羽的嘲讽。
商羽脚边的骸骨颤动愈发剧烈，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孕育着，即将破壳而出。
他抬手抹去嘴边的呕吐物，不过手上的污渍太多，这一抹反而令脸上更花。
但没人会有心思在此刻关注他的脸，因为那双鬼瞳正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三人。
“救救我——”
“求你了，别杀我——”
“杀了我吧求你了——”
被害者临终的话语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是怨灵的哭诉，是亡者的不甘。
商羽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气息散去，仅存的，只有无尽的威严。
万象瞳，包罗万象，得者为王。鬼瞳者，即便等级最低，却同样是王。
王者，当为子民谋福祉，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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