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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他小心翼翼地捻起那枚躺在工作台上的米白色信封。
指尖传来的触感异常熟悉——那是学院内部高密级文件专用的特种纤维纸张,坚韧且带有独特的纹理。
他屏住呼吸,将信封翻转过来,封蜡处那枚徽记在地下室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攀升。
他猛地转身,动作迅捷而充满压迫感,几步冲回到楼上,来到那个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武器商人面前。
信封被他紧握在手中,仿佛攥着一枚滚烫的烙铁,“啪”的一声,他将信封甩在武器商人眼前几乎触及鼻尖的地方,另一只手则如铁爪般狠狠揪住了对方油腻的衣领,将他半个身子都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
秦风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
“这东西!你他妈是从哪里弄来的?!别逼我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开来问!说!”
冰冷的枪口,由韩子轩稳稳地抵在武器商人汗湿的太阳穴上,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直渗骨髓,枪身轻微的顶压动作无声地附和着秦风的逼问,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最后通牒:要么开口,要么开颅。
武器商人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惊恐万状的目光死死钉在秦风手中的信封上,仅仅瞥了一眼那熟悉的徽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看到了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
他的头颅立刻像被抽去了筋骨的拨浪鼓一样疯狂地左右摇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哀鸣:
“不!不是我!我发誓!我根本没见过这玩意儿!这......这是你们带来的?对!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我跟学院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饶命!长官,饶命啊!”
听着对方语无伦次、甚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辩解,秦风心头的疑云却并未散去,反而更加浓重。
这恐惧不似作伪,但信封的存在又是铁一般的事实,他的耐心在急速消耗,怒火中烧之下,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武器商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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