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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表情一滞，狠戾的神色僵在脸上。他抿了抿唇，语气酸涩：“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以为你有了裴舟就把我忘了。”
“王林，”景桃叹气，“你和木婉昨晚，我说什么了？怎么你比我还小气？”
景桃话音未落，王林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箭溅在池水中，像绽开了一朵刺目的花。她怔了一瞬，下意识放柔了声音：“别激动，我不在意的...”
“你竟然不在意？”王林眼圈倏地红了，泪水混着血丝在眼底打转，“你怎么能不在意？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这三个问题像连珠炮般砸过来，声音又哑又颤。
景桃被他这模样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王林，受委屈了直说行不行？”她伸手想擦他嘴角的血迹，“成年人了，别这么...”
“我就要情绪化！”王林突然吼出声，眼泪却先一步滚落。吼完气势瞬间萎靡，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景桃...我对不起你...”
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让景桃动作一顿。
她看着这个浑身是血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的男人，轻叹着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肩膀：“你没有对不起我。”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我们都是自由的。”
王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把额头抵在她肩上，温热的泪水混着血水，浸透了她单薄的泳衣。
景桃沉默地轻拍着王林的后背，感受着他颤抖的呼吸渐渐平缓。她心里却翻涌着疑问——以王林的修为，这世上谁能强迫他？
“好啦，”她忽然笑着用指尖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被人睡了还哭成个大花猫。”
王林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涌出来。
他气得牙痒，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手里？怒极之下，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他的血，她的血，在唇齿间交融。
景桃尝到了咸涩的泪，尝到了愤怒与委屈，更尝到了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王林吻得发狠，像是要把自己受的所有委屈都通过这个吻还给她。直到景桃轻轻“嘶”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看着她被咬破的唇角，又心疼地用拇指去擦。
“今天怎么这么疯…”景桃喘着气嗔他，眼里却带着笑。
王林喉结动了动。
那些被操控的屈辱记忆涌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何必说出来让她徒增担忧？
景桃指尖凝着莹白灵力，轻轻擦过他唇角的血痕。待他苍白的面色稍缓，才慢条斯理地问：“现在能说了？怎么伤的？”
王林望向她身后灰蒙蒙的天际，轻声道：“蓝星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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