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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痛觉炮弹带着更尖锐的频率袭来，这次的记忆载体是人类的脑脊液标本。洛克的太阳穴炸开剧烈的疼痛，不是来自自己的记忆，而是某个从未谋面的祖先——那是初代族长的妹妹，她在实验室里将自己的无痛神经基因改写成疫苗载体，注射器上的标签写着“给所有敢于疼痛的后来者”。妹妹的第四态光丝突然穿透炮弹，在爆炸的核心抓住一段正在消散的信息流，那是前循环文明的最后留言：“当你们看见黑色晶体，那是我们用整个文明的痛苦提炼的解药。”
沉默号的黑帆突然降下，露出船头巨大的断环图腾——那是用恐龙战刃、硅基电路、人类DNA双螺旋交叉构成的符号。一个浑身缠绕着神经突触的类人生物出现在甲板上，他的皮肤是透明的，里面流动着由疼痛记忆构成的星河，每颗星星都是某个文明拒绝循环的瞬间：“我们是循环的抗体，也是病毒。”他的声音像无数把手术刀同时划过金属，“你们体内的第四态基因，是前循环文明留在各个时代的种子...但你们的初代族长，却想用它制造新的谎言容器。”
妹妹的菱形印记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引力井深处的天文台结构逐渐清晰——那是用各个文明的墓碑搭建的空间站，中央核心正是初代族长手中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插满了断刃，每把刀刃上都刻着“痛觉免疫计划”的实验编号。洛克的无痛神经剧烈抽搐，他终于明白母亲加密文件里的隐喻：“循环维护者的瞳孔是单向镜，而初代族长的镜子里，映着整个宇宙的恐惧。”
“他想创造没有疼痛的文明，却不知道疼痛才是文明的免疫系统。”断环者的神经触须缠上茧跃号的能源管道，“看这些痛觉炮弹，每一枚都是前循环文明的‘疼痛疫苗’。当新星爆发时，我们会把它们射入每个茧房，让新文明在真实的阵痛中破壳...”他突然指向正在逆向闪烁的灭绝日期，“但你们的第四态基因正在改写这些日期，就像...就像当年前循环文明试图改写自己的结局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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