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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四合院里亮起了点点灯光，昏黄的光晕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中院东厢房中间那间房间内，易中海和一大妈端坐在桌子两边，手里各端着一碗棒子面粥，也没个配菜就这么吃着。
“咯吱”一声，院门被推开，贾东旭搓着手走了进来。
“师父，您吃饭呢？”
贾东旭的眼睛盯着易中海手中的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易中海放下碗，抬眼看了看贾东旭。
“东旭啊，有事？”
“师父，我……我这不是寻思着，跟您商量个事儿嘛。”
贾东旭走到易中海身边，弯下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说吧，什么事？”
易中海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师父，您看，我们家那情况您也知道，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实在是转不开身啊。”
贾东旭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恳求。
“这……我知道，可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啊。”
易中海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师父，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您得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贾东旭的语气更加急切了，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前院郭家，不是有两间房吗？他们家就郭陈氏和郭绍华两个人，郭绍华去读大学了，一年多没回来过了！”
“我估摸着，这小子八成是死在外头了！”
贾东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和算计。
易中海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他抬起头，看着贾东旭。
“东旭，这话可不能乱说，郭绍华是大学生，将来毕业了是要回轧钢厂工作的，要是得罪了他……”
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顾虑。
“师父，您想想，从五月份开始，各个大学都放假了，咱们轧钢厂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大学生报到。”
“可这郭绍华呢？连个影儿都没有！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他要是还活着，能不回来？”
贾东旭的语气越来越肯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郭家的房子在向他招手。
“再说，他都一年多没回来过了，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说不定早就……”
贾东旭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易中海沉默了，他低着头，用筷子在碗里拨弄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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