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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蹙了蹙眉头也没搭理我,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摇晃着脑袋在嘴里叹息道:“真是物以类聚啊。”
听着老头的话,我表情尴尬地望向胖子。胖子则满不在乎地向我说道:“我师父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我师父可厉害了,我师父……。”
胖子刚说到这里,就听旁边的李艳突然咳嗽起来。这种刻意想阻止胖子继续往下说的意图,我和胖子都能听出来。
于是,胖子在李艳的提醒下没有接着说下去。在胖子的引领下,我在胖子的房间安顿下来。
我终于知道胖子为啥胖了。他先脱的衣服上床,可还没等我这边把床铺铺好,或者说就在我和他聊着天的间隙,他就已经是鼾声如雷了。
我前半宿根本睡不着,胖子的鼾声不仅仅是用扰民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他的鼾声就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喉咙,他在做着垂死挣扎一般。和他住一起,你都会为他的喘气感到着急。
他先是半天没了呼吸声,给你的感觉就好像他死了,被人给掐死了。
可关键是他没死啊,一会又忽然间发出一声断断续续吸气时的鼾声,再痛痛快快地把气呼出来,紧接着就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没有任何声息的喘息,他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循环着。
我被他折磨得到了下半夜才算是朦朦胧胧睡着,中途还被他的鼾声惊醒了两次。
在小店时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要起来磨豆浆。
我起来的时候,胖子还抱着被呼呼地睡觉,不时地吧嗒吧嗒嘴。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有些羡慕地向他笑了笑便走出房门。
盛夏的早晨,空气非常清新,我贪婪地做着深呼吸,满怀兴致地在小院子里四处观赏着。
这间小院与普通的住家院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南侧屋子的窗户下面有一个石桌,石桌四周摆放着四个石墩。
石桌上方的屋檐上吊着一个灯泡,看来应该是晚上经常有人在石桌旁坐一坐。
已经习惯早上起来干活的我,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于是拿起放在门口的扫把打扫起院子来。不大工夫,在升起的朝阳照耀下,我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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