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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词的过程,就像是一场紧张刺激的围猎。苏醒跷着腿,悠闲地坐在纸箱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胡桃被六个人围在中间“折腾”。 王栎鑫每改一句词,肩膀就会撞一下胡桃,那力度恰到好处,像是在提醒胡桃他的存在。 陆虎每弹一个和弦,膝盖就会轻轻碰一下她的小腿,那动作带着一种默契。他提议道:“‘十五岁酒精烧穿喉咙’改成‘十五岁迷路的猫撞进山洞’怎么样?那年你喝醉倒在训练室,还是我背你回去的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胡桃的鞋尖,胡桃下意识地缩脚,又撞到了王栎鑫的膝盖。 王栎鑫一把抓过平板,用电容笔划掉“谎言摔成飓风”,笔尖用力得几乎要戳破屏幕。他大声宣布:“这句归我改——‘坠落时有人接住我的失控’。”他胳膊肘轻轻顶了顶胡桃的肩膀,18岁天台那夜,他紧紧箍住胡桃腰的力度,此刻化作羽绒服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那夜的风很大,胡桃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是王栎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力量将她拉回了安全地带。
王铮亮默地剥着橘子,突然掰下一瓣,温柔地喂到胡桃嘴边,说道:“‘冰河期冻僵每寸时钟’不如改成‘冰河期遇见37度体温’。”他的指腹轻轻蹭过胡桃的唇角,20岁那场暴雨演唱会,他就是这样轻轻抹去胡桃哭花的睫毛膏。
苏醒见状,夺回主导权,在平板上快速敲出新的副歌:“‘春天是永远拒收的信封’也太丧了,换成‘春天是七双手捂热的信封’吧。”说完,他屈起指节,轻轻叩了叩胡桃的头,那动作,像极了无数次嘲笑她写歌矫情时的模样。
俞灏明最后按住歌词本,在上面添上最关键的一句:“大喵尾尖扫过银河裂缝……后面接‘银河碎成我们肩头的雪’。”他摘下手套,用温暖的手焐住胡桃的耳朵,30岁蘑菇屋重逢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替胡桃挡住穿堂风。
“你们到底要怎样!”胡桃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崩溃,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原本喧闹得如同集市一般的休息间,在这一声怒吼之后,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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