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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谢烨又笑着补充道:“陛下糊涂,督战之人为何非得舍近求远。安远伯父子乃上上之选。”
张景成忧心忡忡,京中密报不仅仅是弹劾,是兵部尚书与大学士两人联合上书,要求处死曹国公。
胡玉冷冷瞥了谢烨一眼,永平侯府不知走了什么狗屁运,短短数月,不仅搭上县主,又搭上了柳升父子。他不屑嚷道:“谢六郎,你真是那‘杀神’的走犬。”
谢烨心生不甘,攥紧着拳头,走犬?胡玉说的没错,他无力反驳。安远伯竭尽所能帮他疏通兵部关系。柳升的军事才能,他也是极度认同的,他只是想不通,区区守丧制度为何能困住安远伯父子。
困住柳升的不是守丧,是安远伯,他蹲在岩石边,神色晦暗不明,堂堂武将在做着扑快的差事。蹲守,围堵,观察,这是什么世道。
夕阳西下,一艘艘平顶船悄无声息靠近这荒无人烟,礁石嶙峋的海岸线。
“将军!”柳条儿一阵欣喜,人赃并获,朝廷明令,禁止百姓私自下海捕捞。他神色紧张推搡着柳升。
柳升转头,一动不动,眼神中全是对柳条儿的警告。
柳条儿怯怯低下头,闷声不语。退潮了。他们在此处蹲守,极其容易暴露。
柳升目光如炬,不出所料。渔货并不算多。一会儿功夫,几个青壮年依次从平顶船下来。一人放哨,其余众人一人扛着一筐海鱼,众人皆一步三回头的,为了躲避,他们几人选了一条灌木茂盛的小路。
“将军。”柳条儿气恼,天时地利人和,柳升为何要姑息这群渔民。
柳升嗤笑,眺望着远处的石头房子。他拍着柳条儿的后背,笑着说道:“柳条儿,本将军自有分寸。”
柳条儿不屑,自有分寸,那次遇到小娘子都说自有分寸,哪次不是毫无分寸。这县主更是煞神附体,柳升为了她,那真叫自甘堕落,失了分寸,失了体统。
梆子敲过三更,整个明州城陷入砚台深处。
沙柳树上蹲着夜鹄,金眸随着烛火爆裂而骤然收缩。
柳条儿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柳升预判没错。这些渔民在半夜偷运海鱼。他缩着脑袋,蹑手蹑脚站起,招呼着其他士兵,换了一处便于观察的藏身处。
柳升简直要气炸。柳条儿自作主张,更换藏身之所,极其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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