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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儿的瞳孔骤然收缩,恍若明白了镜渊为什么任他们肆意摧毁离火祭坛——他真正的目标,原来是借秦墨的血脉力量,最终在青木祭坛完成最后的炼化。她视线投向秦墨,发现他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动摇,锁链上的咒文正如魔爪般啃噬着他的记忆:母亲在火光中消散的微笑、村民眼中不离不弃的信任、秦逸残魂中那句“道在人间”……
“墨哥哥,看着我。”她强行凝聚灵力,玉坠与龙形吊坠在掌心炸裂,化作秦逸和她母亲的虚影,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沁入心脾,“还记得在山村时,你说过‘信念不是刻在石碑上的教条,而是握在手中的温度’吗?”她轻轻抚过他手腕上的契约,她的护心印却在飞速黯淡,“镜渊偷走的,只是秦逸的面容,而我们拥有的,是他藏在千万个凡人心中的光。”
秦墨猛然惊醒,望见凌仙儿的发丝正在变白,那是神魂过度消耗的信号。他低头,竟发现斩天剑的裂痕中渗出微光,那是北境村民的信念、离火商队的驼铃、山村雏菊花环的芳香——这些被秦逸守护的人间烟火,正在汇聚成比天道法则更为坚韧的力量。
三、神魂共鸣:双生的辉光
镜渊察觉不妙,手法骤然掐决,青铜鼎绽放出万道金光,将秦逸的神魂彻底吸入鼎中。秦墨的契约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辉,他不受控制地走向祭坛,斩天剑即将插入鼎心——一旦完成,他将永远沦为镜渊的傀儡。
“不!”凌仙儿尖叫着扑向鼎,玉坠碎片化作翩翩蝴蝶,紧紧缠住秦墨的手腕。她的护心印已然黯淡,显露出底下与秦逸相同的星纹烙印:“还记得冰原的蓝冰花吗?它们在极寒中绽放,不是因为天道的恩赐,是因为有人愿意为它们抵挡风雪。”泪水如珍珠般滴落在斩天剑上,竟让剑刃的裂痕开始愈合,“你说过,我们的恐惧会转化为守护的力量,现在,该我来守护你的信念了。”
秦墨注视着她逐渐透明的身影,脑海中浮现起初遇时的飞瀑——她站在水幕后,举起破损的剑诀向他微笑,那时的她,也是如此无畏,坚持着对他的信任。他突然握紧剑柄,契约在信念的力量中轰然崩裂,斩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剑身上浮现出千万个凡人的剪影,每一个都有着各自的呐喊:“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镜渊面色瞬间变得恐惧:“不可能!这些凡魂怎会凝聚出弑神之力?”他试图召回青铜鼎,然而鼎身的天道纹路却在凡人的信念中缓缓融化,“秦逸当年败就败在太过心软,你以为这些蝼蚁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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