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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笑面对裴翰，一直低着头。
不知为何，只要看着他，她总会忍不住想起当年那场车祸。
那车祸，对裴家来说，是不愿提起的过往，对她又何尝不是。
这些年，她一直深陷补偿的漩涡中，不断自责，可又有谁记得，她也是那次车祸的受害者，她在车祸中失去了父亲。
“笑笑，是我们裴家对不起你。”裴翰看着温笑，率先开了口。
他一说话，让温笑的心瞬间变得自责，当即摇了摇头，“不，爸，是我对不起你们。”
裴翰看到温笑自责的样子，心疼不已，“傻孩子，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车祸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就算有错，也早就弥补了。”
温笑听到这儿，本就酸涩的心瞬间不是滋味。
温笑的表情，裴翰看在眼里，他坐在轮椅上，声音柔和，“这些年我躺在床上，家里发生了很多，你爷爷都告诉我了，是墨离对不起你，也是我们裴家让你寒心，你要走，我们都理解。”
温笑摇摇头，这么多年，她是自愿赎罪的。
她寒心的并不是这个。
裴翰知道温笑的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喊我一声爸，我将再答应一次，你想离开，我们支持你，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温笑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裴翰，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裴翰对上她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简单的几个字，轻轻的落下，温笑听后，面上毫无表情，但一颗心却已经彻底炸开。
许久之后，才像是笑话了刚才这句话，震惊而又崩溃，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温笑的震惊，裴翰并不意外。
其实不只是温笑，就连裴翰自己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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