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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离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问这个做什么？”
温笑却知道，“你当初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
“你胡说什么？”
“这些话，是你告诉裴雨宁的。”
温笑此话一出，裴墨离没再反驳。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你都听到了。”他问。
“是。”温笑承认，“裴墨离，如果你一开始告诉我这些，当初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留下来。”
当初，在出事之后，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在他提出，要娶她时，她以为，他对她是有爱的，毕竟一起长大的情谊，时间长了，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情感，可以融化一切。”
可现在他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傻。
人都是在被痛醒之后，才会离开。
她也是。
如今的她，已经伤痕累累，即便爱过，也不想再留恋什么。
裴墨离表情暗淡下来，温笑的话，听到他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要反驳，却无力去反驳，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以前的确是这么想的。
也因为如此，他加倍对裴雨宁好，折磨温笑，为的就是替温家还债。
可现在，看着她眼中的疏离，他有种无法再抓住的无力感。
他喉结滚动，抓着她的手虽松了几分，却还是没有放开她，而是深切的看着，心中的忐忑，变成了命令，“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是怎么想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榆城。”
强势的命令，听的温笑很不舒服。
她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慢慢变得苍白，摸着自己的心口，“裴墨离，你凭什么限制我，我只是嫁给了你，又不是卖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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