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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忠不留一丝缝隙的牙齿，咯咯作响，把硬生生一个字一个字挤出。
头颅上的黑发，不知何时已经竖起。
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吃人的恶鬼。
上官源眉头微微皱起，拍了拍王长忠的肩膀，试图让其先冷静下来。
只是他的手，似乎也轻微发抖。
王长忠没有在意，只是紧紧盯着张缘，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之前所说，不过是常师兄的一些小优点，不足为道。”
“最令我敬佩的是，常师兄得知与他恶交的柳师兄死后，竟当众跪下了。”
“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闻言，王长忠脸色终于好转一些，身上的气势微微收敛。
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想了想，不禁问道：
“柳师兄是怎么死的？”
“也没什么，只是在大家抵抗妖兽突袭之时，不小心被常师兄给失手刺死了。”
张缘语气轻松随意。
他平常爱撒点小慌，可今天，却显得非常的老实。
对于常百飞所做的一切，他并没有显得夸大其实，只是实话实说。
顿时，三人沉默了。
沉默得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张缘感觉气氛压抑，似乎脸色有些不自然，便找了个借口走远。
原地，只剩下三人。
以及......快要凝滞的空气。
半晌，梁飞语深呼了口气，说道：
“冷静！冷静！”
“张缘所说的，并非是事实，说不定他安与常百飞有仇，在我们面前夸大其实。”
“更何况，我们是来调查武定和武平的，这件事我们之后上报，自会有别人处理。”
王长忠只是咧嘴一笑，脸上的肌肉像是扭曲的图画，看起来有些可怖。
“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听辩。”
“先把他押回去，我亲自审。”
上官源与之对视了一眼，冷峻的脸上，也突然露出一个疯癫诡异的笑容。
“我也同意，我倒觉得，他与两个外门弟子的失踪有很大关系。”
“说不得，宗门最近妖兽的暴动，也和他有着不少的联系。”
“得好好审问才行。”
说到‘审问’两字之时，他语气不知不觉中，更加重了几分。
两票对一票！
无需再说什么，答案已经出来。
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明所以的常百飞直接被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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