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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还在!她没有变成冰冷棺椁里的白骨!她没有在千年之后还要为自己操心“生活费”!她不需要松开指骨,滑落那颗夜明珠来接济自己!
她还活着!温暖地、鲜活地睡在自己身边!他们的儿子正活泼可爱地在自己怀里捣乱!
一想到地宫里那具白骨,再看着眼前妻子恬静美好的睡颜,邵明珠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带来一阵酸楚又无比幸福的悸动。巨大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再也忍不住,轻轻放下还在咿咿呀呀的儿子,转过身,伸出颤抖的手臂,极其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用力地,将沉睡中的赵灵儿,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开!
他把脸深深埋进赵灵儿温暖馨香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活生生的气息,感受着她脖颈动脉有力的跳动和温热的体温。这真实的、充满生命力的触感,彻底驱散了梦中那冰冷棺椁和森森白骨带来的恐惧与悲伤。
“唔……”赵灵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过于用力的拥抱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受到丈夫异样的情绪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睡意顿时消散,温柔地轻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浓浓的关切,如同最温柔的羽毛,拂过邵明珠惊魂未定的心。
邵明珠抬起头,眼睛通红,里面还噙着未落的泪水。他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那梦中积累的所有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声音沙哑而哽咽,带着前所未有的依赖和脆弱:
“灵儿……媳妇儿……别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别离开我……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他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一遍遍地说着,手臂收得更紧。
赵灵儿彻底愣住了。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模样。他一向是强大的、自信的、甚至有些霸道的。何曾有过如此脆弱、如此撒娇、如此直白地表达爱意和依赖的时刻?
但奇怪的是,她心中没有半分诧异或不适,反而涌起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暖流和心疼。她伸出柔软的手臂,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这是怎么了?梦都是假的呀……灵儿在这里呢,灵儿哪儿也不去,永远都在夫君身边,好不好?”
邵明珠用力摇头,眼泪终于滑落,滴在赵灵儿的寝衣上:“不……你不懂……那个梦太真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灵儿……答应我……永远像现在这样心疼我,惯着我,爱着我……我也永远疼你,爱你,护着你……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听着丈夫这近乎孩子气的、却充满了深沉爱意的告白,赵灵儿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她虽然不知道丈夫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她能感受到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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