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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破的喧嚣尚未平息,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令人窒息的恐慌。太极殿内,邵明珠端坐在原本属于刘聪的龙椅之上,玄甲未卸,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少年天子司马邺坐在稍侧的位置,小脸紧绷,努力维持着天子的威仪,但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阶下,文武肃立。祖逖、刘琨、慕容廆、拓跋锐等将领眼神锐利,杀气腾腾。张韬、谢玄微等谋士神色平静,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冷光。靳准、刘殷、王朗、陈平、张谦等新近归顺的官员,则垂首侍立,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邵明珠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靳准身上,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决断:
“靳准。”
“臣在!”靳准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你身为大司空,对伪汉宗室、贵族、官员,想必了如指掌。”邵明珠的声音冰冷,“拟一份名单。凡匈奴刘氏宗亲、五等爵位以上贵族、伪汉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尽数缉拿,押解至皇宫前广场,听候发落!”
靳准身体微微一颤,心中凛然。他明白,清算的时刻到了。但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臣遵旨!即刻去办!”
邵明珠的目光转向辛老七、冉闵、赵骏等将领:“辛老七!冉闵!赵骏!”
“末将在!”三人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命你三人!各率本部精锐!封锁平阳四门!全城戒严!”邵明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自即日起!平阳城劫掠五日!”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尤其是靳准、刘殷等新归顺的官员,更是脸色煞白。劫掠五日!这意味着平阳城将彻底沦为人间地狱!
邵明珠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传本公军令!”
“一!凡城中匈奴男丁!无论老幼!无论身份!一律格杀勿论!”
“二!凡匈奴贵族、官员之家!无论是否在名单之上!皆可任意劫掠!所得财物尽归将士!本公分文不取!”
“三!凡匈奴女子!无论贵贱!皆可为奴为婢!任凭处置!”
“四!凡城中汉民!凡归顺官员及其家眷!皆受保护!擅动者杀无赦!”
“五!五日之内!本公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一连串的命令!冷酷!血腥!充满了赤裸裸的种族灭绝意味!这是一场针对匈奴人的彻底清洗!
“末将领命!”辛老七、冉闵、赵骏齐声应道!眼中无不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劫掠五日!这是对将士们最大的犒赏!也是复仇的盛宴!
“拓跋锐!慕容皝!段疾陆眷!”邵明珠继续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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