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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挺可惜的。”
白泽认同点头。
“如此美好的景色，你应该每天都能欣赏吧。”
丹枢的声音带着一丝缥缈，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如同在和白泽拉家常。
“是每天都能看到，不过…”
白泽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大部分人虽然不是瞎子，但也从来没有认真欣赏过几次周围的环境。
很多人即便是为了美景专门出去游玩，去了之后脑海中也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他们也从来没有欣赏过风景。
不是看，看包含了太多的想法，批评景色不好，或是脑海中不停解释看到的东西。
我说的，是单纯的，不带任何想法的欣赏。”
“那挺可惜的。”
丹枢感慨道：“我曾经短暂的拥有过十几天的光明，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挚友雨菲。
那时候看到任何东西都欣喜若狂，我最痴迷的，就是雨菲黑色的短发和瓷器般洁白的肌肤。”
“后来呢？”
“后来…如你所见，我再次失明了。”
“为什么？”
“我安装的是义眼，它会产生排异反应。”
“那真是可惜。”
白泽摇摇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他记得丹枢说过，长生种的残疾人叫做天缺者。
你生下来有问题，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天缺者。
“是啊，天缺之人，难道真的只能一辈子忍受这样的痛苦么？”
丹枢的声音更加缥缈了，像是在问天上的某个神，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倒不至于。”
白泽摇摇头。
“你有办法？”
“有啊，我也觉得天缺者实在太可怜了，普通短生种还能通过科技手段恢复正常。
天缺者只能一辈子残缺，痛苦的过完一生，所以我打算向景元提议，以后只要是天缺者，通通人道主义毁灭。”
白泽摊了摊手：“只要所有的天缺者全都被毁灭了，就没人需要忍受这种痛苦了。”
丹枢：“……”
6！
原本缥缈的对话经过白泽这么一打岔，瞬间进行不下去了。
原本她想说堕入魔阴身的人，可以解除天缺来着，但对方明显想要打断这个话题。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摇摇头，丹枢的声音不再虚无缥缈。
她转身开口道：“白泽，你也不用伪装了，我想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啊？”
白泽纳闷道：“什么伪装？”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伪装的。
前面感慨是真的，后面想要提议也是真的，何来伪装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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