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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福的突然现身,让原本就有些凝重的堂屋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只见他身着一套崭新的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领带更是打得如同教科书般一丝不苟。然而,这一身行头与周围简陋的农家小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他是从另一个世界误入此地的。
赵德福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精明光芒,却让人感到一丝不安。他的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柳琦鎏的父亲身上。
柳琦鎏的父亲显然对赵德福的到来早有预料,他缓缓地将桌上的钞票放回原处,动作看似随意,却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他抬起头,直视着赵德福,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您这礼太重了,我们可受不起。选票上写谁,那得看这人有没有本事给村里修那条烂了十年的路,而不是看他摆了几桌酒席。”
说完,柳琦鎏的父亲便不再看赵德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突然站起身来。她默默地走到赵德福身边,将那沓钞票塞进了他的公文包里。母亲的动作轻柔而坚定,手背上的老年斑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青灰的颜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母亲做完这一切后,平静地对赵德福说:“赵家大侄子,我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咱们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发展,而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赵德福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就像被人突然泼了一盆冰水一样。但这种表情只持续了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柳老叔,您这是要当‘圣人’啊?我看您还是别后悔为好。”说完,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随着他的离去,只听见“嘎吱”一声,门槛边的一株野薄荷被他的皮鞋无情地碾碎了。那原本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薄荷,此刻却化作了一堆碎屑,与尘土混杂在一起。这股混合的味道冲进了柳琦鎏的鼻腔,让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赵德福走后,堂屋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柳琦鎏的父亲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双手撑着额头,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母亲则默默地收拾着桌子,将被茶水弄湿的地方仔细地擦拭干净。
过了一会儿,柳琦鎏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开口问道:“爸,妈,你们真的决定这样做了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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