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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半死不活挂着的最后一支红羽箭,竟也晃荡两下,幽幽坠地。
“可是,可是我明明……”李缨一双眼睛都瞪直了,只恨不能盯穿这草靶。
反应迟钝地回忆了一遍他改比法,前四支箭都往最边上射,自己则箭箭上靶心……
“你使诈!”她猛一甩马鞭,张牙舞爪像是要打人。
谢云章淡淡抿唇,并不多加争辩。
他推断这妻妹的骑射不差,若正经比,最多打个平手。
可她性子张扬耿直,硬拼不成,便改智取,果然成了。
李缨打马上前还欲理论,闻蝉却已带着李绍下来了。
“谁使诈?我和阿绍看得清清楚楚,他赢得光明正大!”
李缨怒道:“他没说把对方箭射下来也算!”
闻蝉仰头看马上的李缨,“是了,那也没说不算呀,你自己没想到罢了。”
谢云章射第二箭时,闻蝉便已猜到他的意图。
可怜李缨本就是个缺心眼的,被谢云章算计,多少有些杀鸡焉用牛刀的可怜相。
“你男人就是使诈!他偏偏,偏偏让我先来,留着最后一箭才射落我先前的箭!你们……奸夫奸妇!”
听到她最后大喊的那一声,闻蝉没忍住笑了声。
望向马背上的谢云章,果见他也并不计较,反而唇角也扬起,翻身下马。
闻蝉清了清嗓,“愿赌服输,怎么,你还要耍赖不成?”
“我,你……”
李缨气得眼都红了。
可比试是她提的,赌注是她应的;再怎么小孩心性,也知人不可言而无信,今日若是不应约,怕是能被闻蝉戳一辈子脊梁骨。
李绍夹在两个姐姐中间,也不敢说话了。
深知这匹踏雪是李缨的爱马,几乎是她亲自照顾着长大的,比对他这亲弟弟还好,可以说是“视若己出”。
谢云章本就是为闻蝉争脸面,比完了,也不参与她们姐妹的争论,好心拉过李绍道:
“姐夫陪你兜一圈。”
小郎君顿时如蒙大赦:“好好好,多谢姐夫!”
这厢李缨也慢吞吞下了马。
她慢吞吞牵着踏雪上前,刚想张口说话,眼泪却掉了下来,恼得她别过头,在踏雪不解注视下,飞快抹了把泪。
闻蝉也并非铁石心肠,看得出来她是真爱这匹马。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倘若你真心看重它,就不该答应以它为赌注。”
李缨仍旧背着身,眼泪来得更汹涌,“我以为,以为我能赢的……”
身后闻蝉不语,只静静等待。
“喂!你不是我姐姐吗?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假装大度,说我不必把踏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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