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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下意识揽住他颈项。
暗道有些习惯的确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一直都喜欢这样抱人。
锁骨和颈项微微发痒,是他俯首蹭过,嗅她身上馨香。
又问一遍:“为何出府嫁人?”
他猜想自己年少时,当是与人有段知慕少艾,至纯至净的感情的。
不记得了,真可惜。
她嫁给别人了,真难受。
后来自己执意要娶她,想必也是经了一番波折,不计前嫌做下的决定。
可现在的他没法不计较。
明知情敌的话不可信,他却还是听进去了。
在意怀中人的心意,在意她究竟为何留在自己身边。
闻蝉坐在人腿上,被人缠得没了脾气,又觉得那番过往错综复杂。
因而只说:“因为你要成亲了。”
埋于她颈间那双眼,倏然睁开。
他把一切都串起来了,也明白她为何那样在意那个侯府小姐。
“可是后来,我也反悔了。”
那一壶酒或许真是有些上头的,光是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他便心志昏沉,只想倚着她睡上一觉。
不,春宵苦短,可以晚些再睡。
生怕此事说下去,两人又要起争执,他一手揽着人腰后,另一手提了酒壶,往酒盏中斟了一杯。
贴到她唇畔,问:“教过你饮酒吗?”
那是他用过的酒盏。
被人抱坐在腿上喂酒,男人身体的热意透过衣衫,似乎钻进了她身体里。
闻蝉分明没喝,却好像已经醉了。
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说:“教过的。”
十二岁那年,她尝到了此生第一口酒。
是在一处宴席上,大家都夸今日的酒美,她便小声对三公子讲,自己也想尝尝。
“你未必喝得惯。”
少年人这样说着,却叫人取来新盏,往盏底滴了几滴。
“公子公子!这样小气做甚?”又不是自家的酒,竟还这般节省!
记得他当时笑得无奈,应付似的又添几滴,“不能再多了。”
闻蝉趁无人注意,仰头便饮下。
虽只有半口,却辣得她喉咙和肺腑都似在烧。
“这哪里好喝?”
白送她都不要!
少年人那日酒意氤氲,白皙的面皮透出薄红,支着脑袋,笑望她,又似捉弄她。
看够她小脸紧皱的模样,才吩咐身侧人:“换壶桂花梅子酿来。”
这回闻蝉被哄了半晌,才肯微微就着酒盏抿一口。
咂摸咂摸,居然不辣?
梅子引人口齿生津的酸,桂花馥郁芬芳的甜香,还加了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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