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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巷子深处悬着一盏褪色的红灯笼,灯罩上"解忧"二字被虫蛀出斑驳的孔洞。夜风掠过时,灯笼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晃的光斑,像一滩将干未干的血迹。
姜雪宁叩响了木门,木门开合的瞬间,铜铃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三人缓步而入,室内更是弥漫着陈年艾草与霉变纸张的气味,货架上摆满落灰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漂浮着形状可疑的药材。最里侧的樟木柜台裂着细纹,裂纹里渗入经年累月的药汁,形成诡异的树状图腾。
听到来人,老妪从褪色的蓝布帘后钻出,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绿色粉末。她耳垂上挂的铜钱耳坠随动作轻晃,在颧骨投下铜锈色的阴影。
柜台下方,一只三脚黑猫正舔舐着前爪——那截断肢的切口异常平整,仿佛被什么利器瞬间斩断。
"姑娘求什么?"虽然是三个人进门,但老妪轻易地就能看出有事的是姜雪宁。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陶罐。她说话时,墙上悬挂的蓑衣突然无风自动,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符咒。烛火在这一刻诡异地变成青色,将货架上的玻璃罐映成一个个发光的囚笼。
墙角的水缸突然泛起涟漪,水面浮出几根灰白头发。姜雪宁没看见的是,当她转身离去时,那些头发像活物般缓缓沉入缸底,而老妪的嘴角正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慢慢咧到耳根。
三人只觉得此处十分诡异,让人透着一丝不舒服。
张遮眉头紧锁,两眼紧盯着姜雪宁;燕临则双手握紧手里的陨铁剑,仿佛随时都要大干一场。
“你几日前可见过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来过?姜雪宁也不想在这多待,直接简洁明了地发问。
老妪又打量了姜雪宁一眼,摇头。
上次安宁来戴了面纱,老妪也确实没见过。
而且尽管二人相似,她认出来了也不会讲出来,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燕临见她如此便给张遮使了一个眼色,他将老妪叫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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