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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他喉咙里挤出两个沙哑的字眼，如同梦呓，“满分…三岁…三岁啊！”
当主持人用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声音宣布“本届华夏数学竞赛冠军——大皇子李正杰！”时，整个礼堂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巨大的声浪瞬间掀翻了屋顶。无数道目光，惊愕的、怀疑的、审视的、狂热的，如同无数道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领奖台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镁光灯疯狂地闪烁，几乎连成一片刺目的白昼。李正杰被主持人半扶半抱地推到聚光灯下。
“大皇子！恭喜您！”一位挤到最前面的女记者，声音拔得又高又尖，“能告诉全国的观众朋友们，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能解出那些连博士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紧接着，一个完全不属于孩童的、异常冷静清晰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平稳，从他微张的小嘴里流淌出来：
“第二题的核心在于拓扑流形的局部性质与全局同调群的非平凡性关联。我采用了嵌入映射诱导的链复形上同调序列，利用正合性突破了维数障碍…”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地，清晰无比。
死寂。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吞噬了一切。
刚才还疯狂闪烁的闪光灯骤然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冻结。
记者们脸上职业化的兴奋表情瞬间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灵魂出窍般的茫然。那个年轻女记者张着嘴，话筒悬停在半空，距离李正杰的脸只有几厘米，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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