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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牧臣震惊的眼神中,段翊一刀斩杀素利,又将其枭首。随后高举素利头颅,以鲜卑语大喝道:
“天神腾格里护佑!我已斩杀段部仇敌素利!段部的勇士们!杀敌!将他们彻底击溃!”
段翊的话语如石破天惊,顿时在各自混战的段部,素利部骑军中激起阵阵涟漪。
“素利大人......阵亡了!?”
“杀了他!为素利大人报仇!”
素利麾下众亲信头人,顿时双目血红,厉声喝道。
“天神护佑!素利已死!杀光素利部狗贼!杀!”
鲜卑族人本就崇尚勇士,如今见段翊浑身浴血,如同天神下凡,心中崇敬之余,更是涌起狂热战意。
他们纷纷奋不顾身,向前方逐渐陷入混乱的素利部骑军杀去!
段翊见段部骑军士气飙升到顶点,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虽未受致命重伤,但一路冲杀而来,却也有五六处伤口正在不断淌出鲜血。
他以环首刀拄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将素利头颅抛给一旁的段牧臣,缓缓道:
“拿着!正可向你父段日极邀功!今日之战,将敌军击退即可,否则日后牵连甚广,恐你段部也未必能够善了。”
段牧臣接住素利血肉模糊的头颅,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已与父亲段日极恩断义绝,段牧臣对其自然也十分轻视。
但今日一战,自己鲁莽出击,连累大将徒瓮战死,自己也险些被素利所杀,多亏段翊相救。
段牧臣虽年轻莽撞,却也知好歹,他沉默片刻,咬牙道:
“谢......你今日相救!”
段翊不屑一笑,道:
“我乃仲平将军部将,一切当以将令为尊!今日与你等暂为盟友,施以援手也是分内之事!”
随后,段翊露出一丝认真神情,“恐吓”道:
“若他日,在战场上与段日极相逢,我便要亲手斩下此贼头颅,报其害母之仇!对你......也一样!”
段牧臣闻言,心中感激之情顿被恼怒取代,他回敬道:
“好!我父子二人就等你前来复仇!”
随后,段牧臣翻身上马,勇气似乎再度回到了他身上,大喝道:
“段部勇士!随我击溃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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