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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犹豫，贴站到明羡跟前。
仰头，“嗯，跟着您。”
乖顺得让人难以拒绝。
明羡眼皮猛地一跳，似有一股电流从头顶击穿至尾椎。
再看宁越，他眸中柔波潋滟，语音缱绻，“那您，是不是也会一直陪着我？”
这话一出，明羡整个人瞬间从眼到心都沦陷了。
他语调不自觉放柔和下来，“会。”
珠光映衬下，两个人眼中宛若有缕缕丝线黏腻交缠。
正是暧昧气氛正浓的时候，地牢外吹来一股阴风，吹在铁门上萧萧作响。
明羡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正对着的墙面上的黑金锁链不见了，原本沾染自己血迹的壁上空空如也。
这是梦里。
他在引导自己，迷恋这里？留在这里？
脑中冷不防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是这样。
借机困住自己，对宁越造成伤害。
是那人所为，他到底是何人？
他如意算盘恐怕要打空。
明羡再看向宁越时，眸中的暧昧已然消散。
神情恢复清明，一切终究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就算是宁越在此，也激不起他任何留恋此地的欲望。
他要出去。
他还在等着他。
一想到这，面前宁越的吸引力，渐渐消失了。
既然是梦境，那么制造这个梦境的人，一定是自己。
而眼前人，可以被制造出来，也可以被制造出去。
仙山琼阁，水月镜花罢了。
明羡轻轻推开了宁越，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盘腿坐下，打了个金刚不侵印，而后阖上了眼。
他周身开始散发着白色的淡淡辉光。
他要突破这虚幻梦境，回到宁越身边。
宁越站在一旁看了一会，无声无息地凭空化成了齑粉，消散了。
明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又换了一个场景。
这一次，场景奇异得很。
脚边到处云雾缭绕，金声玉振宛转悠扬，入眼处屋宇皆是金碧辉煌，四周空净广袤。
这是哪里？
难道还是梦境中？
可自己似乎从未做过这等梦，好生奇怪得很！
明羡这么想着，脚下迈开步子，在这瑶台银阙逛了起来。
他不知去往何处，但是步子却自然地跨入一玉楼金殿内。
有俩仙姿佚貌的女子扶风而来，辉姿荧态，竟比以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神奇完美。
明羡不知自己是否误闯了别人府邸，顿住脚步正待致歉。
那仙姿女子，却先盈步至明羡跟前，半拜行礼，莺声婉和：“拜见长合仙尊。”
明羡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喉间先一步淡淡声启：“嗯。”
那两个仙姿女子未再说话，又如一阵轻风，盈盈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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