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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妈妈，你为何如此狠心啊！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也是为了家里人啊。周三胖想让福宝嫁给他，我就打他一顿，这哪里打错了？”
冯氏哼哼道：“怎么就打不得了？只要你能瞒住别人，别让你的家人为难，你就可以打死他。”
张四郎眨了眨眼：“妈妈，你是不是认为我杀了人，也不会怪罪我？”
“这有什么好责怪的，我会在你的坟前为你上一柱香，让我们直接了断。”
“……”张四郎无言以对。
不仅如此，张家的另外两个兄弟，听说了张四郎的悲惨遭遇后，都对他冷嘲热讽起来。
张二郎当然是训斥了一顿，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张老三却是直截了当：“有什么好怕的？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你要报仇，有很多种方法，而不是以身犯险。”
“二哥、三哥，难不成你们也是为了看我笑话？”
张四郎一脸颓然的趴在病上，“我受的苦还不够吗？”
张二郎忙说：“没有，我就是过来告诉你，明日我们一家人要到集市上，怕你没饭吃，就留下两个包子让你吃。”
每年一次的庙会，都是人山人海。
“我给你弄了两个包子，这个是五仁的，这个是苦瓜的，你先填饱肚子。”
“……”张四郎无言以对。
他们是亲兄弟，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半夜时分，有个人偷偷地跑到了张四郎的屋子。
一双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脑门上，在这寒冷的冬天是如此的清晰。
然后，一根手指掰开了他的嘴巴，将一样东西放了进去，顿时，一股甜甜的味道，弥漫在了他的口腔里。
“福宝？”
随后，福宝有些含糊不清的嗓音，从昏暗中传了出来。
“四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责怪你。”
福宝说，“我白天就是被吓坏了，其实也不疼。”
“嗯。”
张四郎回答的闷闷的。
他将脑袋藏进被窝，嘴巴里全是甜蜜，可心底里又是酸涩。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床单。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又不是第一次打架，哪是为了疼而哭？
福宝一颗下颚牙脱落，冯氏更是小心翼翼，每日都会亲自下厨，为福宝量身定做菜，免得她吃东西难啃。
还好，福宝带着各种零食，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进入自己的空间，用自己的意识力将零食全部吃光。
对烂牙肯定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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