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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村庄，他们背着特制的铜壶，壶中盛满滚烫的沸水。
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各自摸向白天刚刚播种的田地。
“动作快些。”领头人压低声音，“每块地都要浇透，但别留下脚印。”
黑衣人熟练地掀开覆土，将沸水缓缓倒入播种沟中。
滚烫的水汽在寒夜中蒸腾而起，却又很快消散无踪。
土壤吸收了水分，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深埋地下的麦种，胚芽却在高温中迅速死亡。
“头儿，这法子真能行？”一个年轻的黑衣人小声问。
“废话。”领头人冷笑，“柳相说了，沸水烫过的种子，神仙也救不活。等过几天发不出芽，百姓只会以为是司帝给的种子有问题。”
“那......那些农户岂不是要挨饿？”
“关我们什么事？”领头人踹了他一脚，“赶紧干完活走人！”
不到一个时辰，几个村子的田地都被“照顾”了一遍。
黑衣人们汇合后，又悄悄摸向军营附近的试验田。
“这里守备森严，小心点。”
他们趴在草丛中观察，发现田边果然有士兵巡逻。
但奇怪的是，士兵们似乎心不在焉，时不时打着哈欠。
“天助我也。”领头人狞笑，“等他们换岗时，我们摸进去。”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等你们很久了。”
黑衣人们浑身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四周骤然亮起火把。
数十名弓箭手从暗处现身，箭尖寒光凛凛，直指他们咽喉。
司帝缓步走出阴影，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手中把玩着一粒麦种，眼中金光流转：“柳相就这点能耐？”
领头人面如死灰：“你......你怎么......”
“怎么知道？”姬小颂从司帝身后走出，手中捧着一个发光的琉璃盏，盏中清水里浸泡着几粒麦种，“因为你们昨晚浇的第一块地，我们早就挖出来了。”
琉璃盏中的麦种本该发出嫩芽，此刻却腐烂发黑。
“沸水烫种，确实看不出痕迹。”司帝声音冷得像冰，“但你们忘了，种子会不会发芽，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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