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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转过身，背靠着窗沿，看向解语花，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却流露出一种真切的、深刻的困惑：
“我只是没想通……” 他晃了晃手中的汽水罐，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气泡发出细微的声响，“小哥选择吴三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凌霄的目光变得悠远而锐利，若是从前他没能回来，他们一切按原计划行事都无所谓，他回来之后吴三省变卦的态度他也能明白，可小哥是为什么？既然有了更好的路，何必舍近求远的再与吴三省合作。
面对这个疑问，解语花倒是笑了，他喝了一口咖啡道：“大概是因为，你才是那个不确定因素。”
因为太不确定，因为控制不住，让人着迷又让人戒备。
换作是他，他可能也不会和他合作，凌霄这样的人只能作为队友，这也是为什么吴三省到现在都没和他撕破脸的原因，要是成了对立面,即便不死，叫凌霄咬上一口也要脱层皮的。
解语花的声音温润，却像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核心。凌霄的存在始终像一团无法预测走向的野火，一不小心便能烧毁了吴三省精心布置多年的棋盘，也灼伤了试图掌控命运之人的手。小哥退回与吴三省合作的“已知棋局”，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对凌霄这团“无法预测山火”的暂时规避。
“切，说到底你们还是不信任我 。”凌霄又猛地喝了一大口汽水，将残存的易拉罐投进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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