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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风浮濯颤巍扶起望枯,又声色喑哑,后退两步:“我原先被休忘尘困在密不透风的棺椁里,人间的香火救了我一命,我便逃了出来,不知……”
不知此地已成炼狱。
望枯眉头一攒,凑近看他:“银柳后退什么?”
风浮濯低眉顺眼:“佛堂前,行夫妇礼……实在不妥。”
望枯一肚子坏水:“如今知道不妥了,适才怎的将我舌头也咬破了?”
风浮濯见“事态严峻”,认真捧起她的脸颊:“望枯,张嘴。”
望枯却偏了脑袋,一口咬住他的指节。
风浮濯身形一僵:“脏,不可,若是气恼,我来……”
望枯不忍,还是“放他一马”,踮脚在他唇角啄了一口:“银柳,我好想你。”
星眸熠熠,可挂天边。
风浮濯微微踉跄,轻轻遮住她的眼,却将怀里人搂得更紧,声音更轻:“……我也是。”
唯有无情人才会贪念露水情缘。
那夜颠鸾倒凤后,却让她等了自己这么久。
风浮濯该死。
悔自己无能,恨自己无用。
便是整个世道作舟,也载不起他的思心。
望枯非但不责怪,还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自认受之有愧,却也贪婪地确幸——
望枯属于他。
望枯拿开他手:“银柳,这人间只剩你与我了么?”
风浮濯一俯仰,一凝神:“是了。”
“既然我成神了,银柳也回来了,就定有可乘之机。”望枯翩然自转一圈,“我如今可有什么不同?”
风浮濯割断身上一条干净的布帛,系在望枯脖颈的血口上,两手再虚虚拢在她腰边——唯恐望枯会跌倒在地。
他不假思索:“很美。”
望枯:“不是问这个,是问我成神了可是有何不同?比方说……眉心多了个印子之类的?”
风浮濯认认真真打量:“并无。”
望枯泄气:“那我当真成神了么?”
风浮濯一眼洞悉:“嗯,你的根骨变得更硬朗了,筋脉里的灵力很是丰沛,没有一处弱点。”
望枯歪头:“那我为何成神了呢?”
风浮濯一板一眼:“只因望枯是这个世道的救世主,天降大任,自会成神。”
望枯:“可眼下,百姓也不见了,天上地下只剩我与银柳二人。况且,适才休忘尘见我成神,颇为讶异,应是有悖他的初衷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风浮濯异常平静:“依望枯看来,是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望枯走走停停,昂首踱步,“这个世道,我到底是该救,还是该毁呢。”
谁知,后头传来一个闻所未闻的声息。
“该救。”
风浮濯一把将望枯拦在身后。
那人迈来三两步,腰间银铃轻响,爽朗大笑:“你们都不认得我,又何必仓皇防备呢?”
风浮濯周身有凉气四起:“既不认得,就更该防备了。”
望枯从他肩后探出头。
这人江湖气重,头戴箬笠,衣裳的布片都是东拼西凑而来,说是乞儿太过,却也不像寻常布衣人。如此看不清面容,就更无好坏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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