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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数据局夏辰，问：
“你们的系统有没有专门的老年人适配模块？”
夏辰红着脸摇头：“我们只做了手机端和PC端，确实忽略了老年群体。”
李一凡道：“那今天开始设计。”
“凡是65岁以上人群，必须设置‘人工服务线’，窗口办事必须明示热线和陪办服务。”
“下港村是样本，三日内我要看到改动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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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民企代表举手：“我也有事说。”
“我姓曾，做乡镇污水处理业务。我们参与了这次政务公开招标，但说实话，虽然平台流程公开了，可实际审批流程还是绕着几个‘老熟人’。”
“我可以列举几个审批节点，还是老套路，领导一句话、某局长一个电话，就能定下来。”
“这改革，有点‘换汤不换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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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冷静地看着他，转向纪委副书记张国威：“你怎么看？”
张国威立即翻开笔记本：“我们前期巡查中确实发现个别县局在评标阶段，有‘干预线索’。”
“本月内我会派驻专项监察组，召阳的公开招标流程将由纪委联合人大双重监督，所有节点必须有第三方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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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加重语气：
“我要所有人记住一点。”
“制度改革，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
“而是要改掉你们的利益惯性，改掉体制里的老问题，哪怕你不舒服、不习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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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继续。
当现场推进至“干部积分公开制度”时，一位乡镇书记含泪发言：
“省长，我必须说实话。”
“这个积分制刚推的时候，我们很多基层干部抵触。因为有时候一个系统性数据误差，就可能被群众误会，甚至被排到‘后进干部’名单上。”
“我们辛辛苦苦干活，被一个‘负面积分’全盘否定，有点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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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安静听完，反问：
“你们有没有去解释？有没有公开回应？有没有跟群众建立定期反馈机制？”
书记犹豫：“没有。”
李一凡语气一沉：
“那你凭什么要群众理解你？”
“这是制度化治理，不是干部被动挨评判。”
“你的任务，是通过制度，建立新的干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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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会议桌中央：
“大家都知道，我从召阳县走出来。”
“当年我做县委书记时，就知道这个地方的问题不是资源少，不是资金紧，而是治理方式不行。”
“现在，我们给了你们工具，你们如果还是按老路子走，那就不是问题，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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