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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的第一课，是学会讨好。
也不算是学到，大抵是女子与生俱来的能力。
察言观色，小意温柔。
在家中，讨好一家之主的父亲，在外，讨好金尊玉贵，手握权力的男人。
我总能轻易的讨得他们欢心，用柔顺的姿态，仰望的神色，柔弱的外表，无害的身份，以此来得到他们从手指缝中流下的好处。
虽然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些得意，但偶尔，我也会觉得奇怪。
一样是想要过的好，去争利益，为何不去讨好那些夫人呢？
彼时，作为小妾的母亲只是笑笑，不曾说话。
当时年纪小，还没能意识到有些藏在平静水面下的东西。
后来我才想明白，世间的好东西，例如权利，例如财富，例如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好东西，都是掌握在男人手里的。
所以遇到仙人时，我已经习惯性的摆出男人最喜欢的样子。
温顺，柔弱，崇拜，以他为天，没他不行。
长溪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
他掌握着我的生命和未来。
不论是为了利益还是恩情，我不用思考，就已经做出了最优的选择。
而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座下三个弟子，我修炼的功法最为特殊，是师尊专门编写的。
我高兴极了，什么师兄，什么师姐，都比不过我在师尊那里的宠爱！
于是在长溪偶然间感叹姝华性子太冷太傲，并隐隐表达出些微的不喜后，我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他这边。
“姝华性子太冷，不懂低头，争强好胜，以后怕是不容易走，不如昙华你啊。”
于是我性格温柔乖巧。
“只会埋头练剑，孤僻，怎么就没个女子样？”
于是我身姿窈窕，楚楚可怜。
“还好本尊有先见之明，为姝华定下了和星华的婚约，不然，她以后定要孤寡一生。”
于是我处处与人交好，宗门前世朋友。
“也不说和星华多多相处，加深感情，日后，星华喜欢上旁人怎么办？就知道抱着书啃。”
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为了这个弟子考虑。
我逐渐开始嫉妒怨恨，甚至在喜欢上星华师兄后开始仇视姝华这个师姐。
明明得到了师尊和师兄全心全意的爱，却不珍惜，还整日冷冰冰的，故作清高。
她到底懂不懂，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和最优秀的青年，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意义？
于是我用上了凡间宅院女子的手段。
面对我的针对，姝华总是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静静看着，像是冷嘲，我总是能从其中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如此丑陋，像上蹿下跳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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