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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盈没有回头，反而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好像习以为常，头也没抬，在给康盈找零的同时嫌弃吼回去：“要点就点一碗，没有一碗分开装。”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
“娘。”钱慧慧低着头，拉住陈草花。
服务员把找零的钱塞到康盈手里，撸起衣袖， 瞪向陈草花，“我什么态度要你管？”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还一碗素面分两碗装，你怎么不让我直接送你两碗大素面？”
“真不要脸。”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死老太婆，我就不敢动手。”
“要是谁敢在国营饭店闹事——”
“谁闹事了！”后厨跑出一个拿着大菜刀的胖老头，老头凶神恶煞，本来还想怼回去的陈草花立马怂了。
“谁，谁闹事了。”
“不分就不分，了不起啊。”说到最后，话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反正康盈是听不见了。
康盈拿起零钱走回祁新柔身边时，顺便看了眼钱慧慧。
跟上次在阳台相见，她似乎又瘦了。
脸颊深陷，过于宽松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比康盈穿书过来时还要瘦。
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刚生产完，没多久的孕妇。
祁新柔见康盈一直看着钱慧慧，也往她身上打量。
可还没看两眼，陈草花发现康盈二人一直看着钱慧慧，欺软怕硬的她把怒火发泄到两人身上。
“看什么看？”
“以为能吃海鲜面就了不起是吧？”
“看不起吃素面的是吧，你信不信我——”
康盈面无表情，声音很冷，转头问服务员，“你们这里还会招待神经病吗？就不怕神经病发疯，伤到其他人了？”
“扑哧！”服务员就算再见多识广，见多了奇葩也被康盈的反问逗笑。
就连气势汹汹拿刀出来的胖老头，也忍不住看了康盈一眼，忍笑拿刀回去。
服务员笑完，努力板着脸，指着陈草花，“你要是不想吃，想发神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吃就不吃！”
“谁稀罕！”
陈草花也火了，暗骂今天倒霉，好不容易出门都能遇见康盈这个小贱人。
“走！”陈草花拉着钱慧慧，强行把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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