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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糖葫芦掉了。”
孩童拉住女人的手。
“不要了，娘重新给你买一串。”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掉到地上的糖葫芦，笑着揉了揉孩童的脑袋。
“嗯。”
孩童点了点头。
躲在阴影处的小小身影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的身影终究还是出现在了光亮之中，那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小脸也灰扑扑的，唯有一双大眼睛还算明亮。
她摇摇晃晃地朝那串掉落的糖葫芦冲去，害怕晚一步就被人抢走。
“哪里来的小乞丐！”
“又是你！”
“不祥之人！”
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盖过了人群的喧闹，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顿时朝这里看来。
当看到小女孩时，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如避蛇蝎般拉开距离，密集的人群瞬间空出一大块地。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但小女孩还是被吓得停下脚步。
“我......”
小女孩看着不远处地上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一道道毫不掩饰厌恶和嫌弃的目光，小脸委屈，不敢上前。
“她怎么还在这里，没人把她撵出城去吗？”
“谁敢撵？但凡和她扯上一点关系都会倒霉透顶！”
“倒霉都算好了，一不小心还会被她招来的厄运害死！”
“她白天藏在什么地方的？她就该一直藏到死，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干什么，又想害死谁？”
“连自己的亲人都被全部克死，真是一个灾星！”
“害死一家不够，还要把她带到城里来害别人，这一家都不是好东西，活该被灭门！”
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传入小女孩耳中，让她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芒又迅速黯淡下来。
“奶奶不是坏人，不许你们说奶奶坏话！”
小女孩眼中蒙起水雾，尽管很害怕，但还是倔强地看向这些充满恶意的大人，为已经死去的奶奶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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