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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男人的轻声低语。
情绪亢奋下布莱尔血红色的瞳孔一张一缩，周围毛细血管充血将眼球都染上颜色。
一个疯子。
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正常，内里早已崩坏勉强维持理智的疯子。
有什么东西在望向这里捂住嘴巴窃笑，彼此隐秘交谈。
将周围笼上一层灰暗色调。
其他玩偶似乎在余光在悄然舒展身体，活了过来。
小玩偶眼睛转动避开对面那些让人害怕的情绪，一只乌鸦大叫着扑扇翅膀落在布莱尔肩膀上，迅速啄了下他的脸颊。
乌鸦：“嘎！”（愉悦）
齐明：“啊！”（害怕）
“嘎嘎嘎嘎嘎！！！”
然后齐明就听见那只坏乌鸦像是恶作剧成功般，仰头发出一连串怪笑。尾羽翘起，两只脚爪快速交错抬放。
布莱尔挑了挑眉，警告它：“你可别把人惹生气了不理你。”
“嘎嘎……呜嘎！”
乌鸦脑袋钻进翅膀里叼了个东西甩到小玩偶怀里，朝布莱尔又叫了几声似乎在交流。
晃眼的亮光像流星在眼前划过。
齐明被砸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捞起来。
奢华的红宝石手链格外有重量，金底上镶嵌的数排红色晶体突出一个工艺精致下又不失豪横。
好像昨晚上，在修斯特那里见过。
这是乌鸦从主人那里偷来的吗？
齐明将手链用两只手撑开，从头顶穿过挂到脖子上。眼睛好奇瞥向乌鸦的翅膀下，想看看它是怎么从神奇储物空间叼出来的。
我问你，乌鸦将手链夹在胳肢窝下，为什么飞起来的时候不会掉？
“贪财的小玩偶，我那朵玫瑰胸针可比这个值钱多了。”
齐明胸口挂着的大红花沉甸甸往下坠，感觉跟新郎官结婚一样。
“那不一样！我原谅你了乌鸦。”齐明抬头冲乌鸦点头，又对布莱尔继续道：“你还要替继续修斯特偿还债务，那可是欠了很多很多，恐怕需要整个家族的宝藏才够。”
“好吧，我同意了。”
“唉？真的！”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真是个让人难过的事实。希望一会你看到宝藏不要难过，事实上查普曼家族在父亲手底下也只剩最后的体面了。”
在齐明脸颊被乌鸦啄碰脱落的颜料下，黑色的痣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变淡，扭曲拉伸。
顺着头发的掩护在皮肤表层游走，最终凝聚到玩偶小指尖几欲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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