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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上车才敢说话：“夏夏，马叔现在越来越不讲理，我什么时候带你们去不正经的地方了？”
“嘿嘿，你还不知道我爸那人，你错了一次他能记你一辈子。”
“啊，你们几个怎么活这么大的？”
妙妙跟上一句，“我爸说自己家人的不记，只记外面人的。”
“啊——”刘睿趴在方向盘上，“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就吹了一句牛，你爸又是货柜车拦路，又是交警扣车还举报人家，我在圈子里名声都臭了。”
“你要给方向盘喂奶啊，赶紧走吧。”
“夏夏，你真流氓，你爸还担心我把你带坏了？真是没天理。”
“那你下车跟我爸去掰扯吧，你要能把他说服了，你这一年的衣服我都包喽。”
“我也包喽，加油啊睿睿。”
刘睿闭眼深呼吸，打掉妙妙加油的手势，“出发，今天吃饭购物一条龙，把我爸信用卡刷光。”
剩马林一个人在家，给家里小锅炉和热炕都烧上，中午不想做饭，附近餐厅打电话，叫了炖肉刀削面、干炸丸子、浇汁豆腐、酱牛肉。
半小时后，十八九岁小姑娘拎着塑料袋晃荡着进来，“马叔，今儿又一人儿在家呢？”
“半个人我也切不开啊。”
“哟，您什么时候养狗了啊？”
“怕你进来我听不见。”
“又拿我打镲，东西给您搁这儿了，趁热吃啊，要不面坨了。”
“嗯，咋又是你送餐？这冷天的，你们店小伙子呢？总让一个姑娘送餐叫怎么回事儿？”
小姑娘一笑眼睛都没了，“嗐，我主动提的，就想来您这院儿?两眼。”
接过马林给她抓的花生和糖，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就您总把我当孩子，每次来都给我吃的。”
马林打开面条开始搅和，“我小女儿都比你大，我眼里你可不就一孩子吗？”
小姑娘一摸兜，手指捏着一头蒜晃了晃，“就知道您爱这口，给您淘了一头蒜。”
“嗯，扒蒜小妹儿啊。”
小姑娘剥了几瓣蒜用纸巾垫上推过去，蹲下身子跟小狗玩，“马叔，你这狗咋长这么壮实呢，喂的啥啊？”
“苞米面和肉，还有剩菜啥的。你每次来我这儿都坐一个来点，饭店那边不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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