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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来不及了。
羽箭精准有力地刺中了那个匪徒的手掌。
夏泓欢正打算继续,却看到公主被另一道身影护在了身后。监门府卫在那人的调控指挥之下,已经把贼人们全部制伏住了。
哪里还再需要他呢?
隐隐疼痛的胳膊,让怔愣的他回过神来。
其实公主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人的。
“谢砚之!”
她喜极而泣,抱着谢砚之的胳膊,哭得毫无体面,却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
好像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能没有心理负担地显露这样的一面。
夏泓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公主。
在崇文馆的时候,她就算难过,也会愤怒,也会尽力维持着公主的尊贵端庄,免得堕了天家的颜面。
最感性的一次,还是她躲起来,一个人在柱子后,红着眼睛不说话。但很快就振作起来,擦干净眼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和南府那些人斡旋。
要不是夏泓欢跟了上去,正好看到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她的眼泪。
原来,她在谢砚之的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宣平王露出了嫌弃的姿态,但还是任凭她拉着自己的衣角,护送她回去。两个人似乎在拌嘴,彼此之间娴熟轻松的姿态,好像根本没有君臣之间的鸿沟。
也是,他们本就离得很近很近,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阶级的人。
夏泓欢木然地抬起脚,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直到公主回到了兴庆殿,得到了安妥的医治才停下来。
只是,也再没有接近的理由。
“你是谁!兴庆殿可不是随便进去的!”
他沉默了一下,道:“奴才是公主府的下人。”
“那你等着吧,公主今儿估计是要留宿宫里的,一会儿自然有嬷嬷安排你们的住处。”那太监不认得他,不耐烦地说完,用手朝着他赶了赶。
他望了一眼兴庆宫,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转身而去,身后那道玉台阶,就像是另外一个天堑,隔开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让他把现在的真实看得不能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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