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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修业说不下去了。
贺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救急不救穷。”
“救急不救穷？”贺修业不懂。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你二哥和你姐不是会懂得感恩的人，你的帮助一旦开始，他们会一直趴在你身上吸血，直至吸干你为止。我作为大哥，无力更改这一点。但我自问，对你们，都做到了能力之内的最好。所以，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任他们予取予求，所有的要求都答应了。”
“他们的人生，我代替不了。”
贺修业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那铁骨铮铮的脸上似乎有无奈，似乎有伤感。
他还记得贺文山在林湘南面前维护他们的样子。
现如今，不过一年而已，贺泽宇和贺琪琪完全不领大哥的情，大哥也和大嫂离了婚。
好像……众叛亲离了。
“大哥，你，难受吗？”
“难受？”
“对不起，以前，我做的也不对，我……”贺修业回想以往，愧意弥漫，“太对不起你和大嫂了，我大嫂，真的是很好的人。”
自从林湘南进门，他穿的一针一线，每一顿饭，都来自林湘南。
可最后，他和哥哥姐姐一起，想要拿捏林湘南，想将她像个面团一样，攥在手中。
最终，他们想法破裂，失去了一切。
一切都是他们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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