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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台正中央，浮着本巴掌大的书。
说是"书"，倒更像块被岁月磨旧的玉板。
封皮泛着温润的象牙白，隐约能看见上面刻着些虫蛀般的纹路——那不是普通的文字，是我在温尘的古籍里见过的"上古神文"。
书页半开着，每一页都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随着平台的轻颤，偶尔有细碎的光片飘起来，落在石地上便"叮"地一声，像极了我当年在药庐里捣的灵露凝结声。
"这...这是？"我的喉咙发紧。
玉珏还在掌心跳，频率竟和那书页的颤动完全一致，像两根被同一根弦牵动的琴。
温尘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掌心里的玉珏："你记不记得，三百年前在破庙，你说这碎玉'摸着像有心跳'？"
我当然记得。
那时我还是个在街头讨饭的小叫花，缩在破庙的草堆里避雨，摸到墙缝里的碎玉时，确实觉得它在轻轻跳，像揣了只没睁眼的鸟。
后来我把它贴身戴着，以为是捡了块有灵性的石头，却不想今日...
"是神器的残魂。"空灵仙人突然开口。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平台前，白发被地脉的青光映得发蓝，眼神却亮得惊人，"三百年前，我师父作为最后一任神器守护者，将神器核心封入地脉时，曾说过'待残魂归位日，方见真容'。"他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掌心的玉珏上，"姑娘手里的，应该就是当年被墨羽那贼偷走的残魂。"
我猛地低头。
玉珏表面的云纹不知何时全部亮了起来，蓝得像浸在月光里的深潭。
那些光纹顺着我的手腕往上爬，在我手背织出半朵莲花——和平台上那本书封皮的纹路，分毫不差。
"原来..."我的声音发颤，"原来我找了三百年的答案，早就贴身藏着。"
温尘的手指轻轻覆在我手背的光纹上，他的体温透过光纹渗进来，像在安抚一头刚醒的小兽："现在，它要回家了。"
平台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
那本书页"哗啦"一声全部展开，最上面一页浮起个光团，径直朝我飞来。
我下意识要躲，温尘却按住我肩膀："别怕，它认你。"
光团落在我掌心，与玉珏相触的瞬间，剧痛从指尖窜上脑门。
我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血色的天空，燃烧的城郭，一个白衣仙人将半块玉珏塞进婴儿襁褓，另半块封入地脉时说"待双珏合，神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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