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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诺？楚筠先生您说的是谁？”
那是楚筠回到熵启的一年之后，某天，小机器人突然这般和自己说。
‘大概是修理的时候伤到数据了。’楚筠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是小机器人放出了724年那天一样的录像，原本是墨衡走了进来，和身边的研究员有说有笑，后来却变成了研究员一个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直接带走了小机器人身边的皮诺。
墨衡的存在被完全抹除了一样。
当天，楚筠就立刻开始调查所有接触过小机器人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他们也没有理由去篡改小机器人的监视内容。
之后的每一天，楚筠收到的每一个证据都证明，墨衡没有在这个位面存在过。
可是怎么会呢？
皮诺和小机器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楚筠甚至在小机器人的芯片上找到了和皮诺一样的痕迹，他当年修皮诺的时候看到过的。
他们是同一批次出场的同型号的机器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有人在抹除墨衡的存在。’楚筠突然意识到。
可是要抹除一个人的存在谈何容易，每个人在这世界上必定牵扯因果，抹除一个人就要将他身上所有的因果抹除，这不是个小工程。
一个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神呢？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一个“人”，楚筠抬头看向天空。那是看不清摸不到的东西，却无处不在。
“在这里！大家快来！”学生们激动的吵闹声唤回了楚筠的思绪，他看着一个个青春灿烂的脸，再偏过头悄悄抱着自己也跑得飞快的墨衡，突然笑了笑。
“要不留下来签字名再走，他们跑得这么卖力。”
墨衡向来任何事以楚筠为先，瞬间将邬卓派给自己的演讲任务丢到了脑后，渐渐停下了脚步。
“楚中将！墨上将！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跑在最前面的是个满头大汗的omega，少年的手上拿着照片，是一年前楚筠授勋的照片。
这个小omega显然是楚筠的粉丝。
楚筠爽快得在照片的背面签了名，抬头见omega往自己的身边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楚筠了然，将笔递到墨衡的手上：“墨上将要不要也签一个。”
omega见状眼睛一亮，飞快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照片，显然早有准备：“墨上将请签这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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