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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不再是我。”
“那便杀了我。”
听到这句话，陆之游宽大儒袍下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现酸涩，鼻息顿时厚重了几分，沙哑着出声：
“已有准备。”
“确保一击毙命。”
李长生笑了：
“那便好。”
“届时，可不要手软。”
陆之游不敢回头，只是向后轻轻挥动了下颤抖的手，道：
“我懂。”
“你尽量少出手吧。”
“每出一次手，你掌心处的神性便会增强一分。”
李长生仰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穹，叹道：
“儒宫之行，我势必得为那小子撑一撑腰的。”
“否则，我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太失败了些。”
陆之游脚步旋转，想要回头说些什么，怎料，李长生开口制止了他。
“到此为止吧”
“你按照你的计划来吧”
李长生的话音落下之后，陆之游叹出一口气后，渐渐消失在了青萍宫。
李长生知道陆之游想说什么，陆之游也清楚李长生会怎么做。
两人自少年时便在一起修行，心中的默契非比寻常。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唰唰——
风吹叶落，没了一人一驴一狗的桃花别苑显得有些荒凉。
李长生看着平时最爱看的桃花，也觉得没了兴致，伸出手放在了自己左心房，感受着心跳声，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
感受着心脏无时无刻的跳动，他心中更加坚信现在自己还是个人。
躺在平时陈凡最喜爱的太师椅上，李长生长叹道：
“人面不知何去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吱——
正叹息时，玉灵儿忽然回来了，看着一脸忧伤的李长生，笑道：
“何出此言？”
李长生侧过头，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玉灵儿，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道：
“夫人。”
玉灵儿也不知道李长生怎么了，只是发觉李长生今日得眼神格外的痴情。
她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放在李长生头上，纳闷道：
“脑子也不曾烧坏”
“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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