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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身后一重物落地，紧接着，一身形消瘦的女人飞快跑进屋内，紧张又小心地将呆站在原地的男孩搂进怀里。
一双被生活压垮到有些无神的眼睛警惕的看向家里两位不速之客，可当她目光落在古兰九身上时，紧抓在儿子胳膊上的手指却有些颤抖。
“你们沈家真是好样的！”
“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方太太现在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以及她脚踩的地面都是肮脏腐臭的，她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她脚步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半蹲在地上的消瘦女人。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这话一说话，她头也不回的和古兰九一同离开了。
沈母木然看着早已空空荡荡的门口，抓在儿子袖口上的手瘫软垂在地上，而她整个人也仿佛是被抽走了全部精力一般。
整个人恍若行尸走肉。
是啊，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婷婷，妈对不起你......
“啊——呜呜——”
毫无预兆的，房间里的女人跪在地上，两只枯瘦的手狠狠揪住胸口的衣服，崩溃的嚎啕大哭。
杂乱不堪的房间，磕头忏悔的爸，跪地痛哭的妈......
年纪还小的浩浩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爸妈犯了错，他们欺负了自己从没有见过的那个姐姐......
———
“古小姐，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一直隐忍的方太太直到坐在车上，眼底的莹润终于夺眶而出，她看向古兰九，口中连连道谢。
古兰九抿唇看向窗外，那栋三层小楼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暗淡了不少，似乎也在昭示着沈家从此以后的气运。
用她人姓名换回来的东西，终究是长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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