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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幽蓝的冷光如同月光下的磷火，在张晓英苍白的脸上投下青灰的阴影。
她的十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每一次按键声都像是死神的叩门，在寂静的控制室里回荡。
汗水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滑落，浸透了衬衫，而她却浑然不觉，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瞳孔因极度紧张而微微收缩。
突然，她的手指猛地僵住，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一行行代码拼凑出的真相，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瞳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里真的是制毒工厂！”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破音的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与震惊。
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惊得头顶管道里的老鼠都停止了乱窜。
靳如钢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这声惊呼扯到极致，他几乎是扑到显示屏前，呼吸急促而灼热：
“你发现什么了？”
问话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暴露出内心的慌乱。
他的目光在屏幕上疯狂扫视，试图从那些晦涩的代码中看出端倪，可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脊梁上爬行。
张晓英死死盯着屏幕，睫毛剧烈颤动，难以置信地说：
“毒贩竟然将比特币挖矿与制毒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超出人类认知的犯罪模式，比任何恐怖片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吸毒者扭曲的面孔，和毒贩们藏在暗处的狞笑。
“什么？！”
靳如钢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伸手扶住控制台，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出刺耳声响，冷汗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浸透了衬衫。
“挖矿和制毒根本是两码事，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质疑这个荒诞的现实。
张晓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但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
“他们把制造冰毒的甲基苯丙胺与航天润滑油全氟聚醚，按照7:3的比例混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吞咽着令人作呕的毒药。
“这个温度，恰好匹配矿机芯片的极限温度……”
靳如钢突然抓住张晓英的肩膀，力度大得让她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们用挖矿机的冷却系统来制毒？！”
他的眼底翻涌着惊怒交加的风暴，嘴唇不受控制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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