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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周密如叶鹤眠也忘了一件事，此时外头夕阳渐沉，用现代的话表述便是晚上七点，而这个时间，陆墨书往往——
——还在工作。
若非特殊情况，他是不会随便出门的。
酒楼的人此前与他并无关联，贸然找上，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是以叶鹤眠等到了将近半夜，陆墨书才顶着两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闯进了屋子。
“呦，回来啦！”陆墨书以十分响亮的声音和并不饱满的精神状态与他打招呼，“找我什么事啊？”
叶鹤眠稍稍沉默了一下，心想是否要暂时放一放系统的事。以陆墨书目前的精神状态来说，他怕是很难起到想象中的作用。于是叶鹤眠决定暂且稍作安抚：“你还好吗？”
“好？”陆墨书大笑三声，“我很好，我为什么不好？我简直好到爆炸啊！我最近生活愉快吃嘛嘛香工作轻松同事友好相处一切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啊！”
叶鹤眠握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最终小心翼翼地落在桌上。
“……是吗？”
“那当然了。”陆墨书露出灿烂的微笑，只是那微笑怎么看怎么带着股释然，类似绝望之后的大彻大悟，“你知道么，我最近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古今都是没有变化的，颐气指使的老登、听不懂人话的同事、啥也不懂的新人、毫无作用却贼他妈多的工作、明明已经很努力却还是不断逼近的ddl，从前也有、以后也有、大齐有，未来有，一直都有啊！！”
他嘴中不断吐出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词语，叶鹤眠默默庆幸自己遣散了附近的其他人，不至于叫他们近距离观赏当朝大理寺少卿的发疯现场，更不至于让陆墨书的风评一路滑轨至裴长卿同等水平。
“你先听我说。”叶鹤眠道，“我认为系统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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