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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慧提及正事，沁兰二人也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低声道:“刚刚南星过来，说大爷让您拿到东西后立刻回府，他稍后便来。”
张慧暗暗捏了捏袖袋里装的东西，沉声道:“让凌泉他们警醒些，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喏。”梧桐忙应了一声。
张慧回头看了一眼沐浴在晨光中的荣庆堂，眼底快速滑过一抹惆怅。
“太太？”
“走吧。”
贾代善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长孙，眼底一片复杂。
过了许久，他方才移开视线，缓缓开口问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你的父亲的伤势有所好转了？”
贾瑚闻言，轻笑一道，直视贾代善的眼睛说道:“我父亲的伤势是否有所好转，国公爷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贾代善闻言，只觉心头一堵，半晌方才说道:“瑚儿这是在怪祖父吗？”
“我难道不该怪您吗？”贾瑚冷声反问道。
或许是被贾瑚眼底的冷漠刺到了，贾代善喃喃自语道:“到底是骨肉至亲，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看到贾代善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贾瑚嗤笑一声，直接揭穿了贾代善的自欺欺人。
“国公府同将军府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国公爷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我今儿过来是想给您说一句话，我不是我父亲，我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若是老太太和二房再敢打将军府的主意，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要知道，陛下心中的怒火可还没有彻底熄灭，随便一件事情就能让这京都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您说，到时候，国公府会不会如同那府邸一般彻底消失在京都，最后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贾代善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望着贾瑚那双冷冽如刀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贾瑚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他眼底涌动着的血色，却让贾代善感到一阵窒息。
“瑚儿，你……你不能这样做！”贾代善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知道贾瑚的能力，也知道贾瑚并非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他完全有能力让国公府成为一个历史，让二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贾瑚冷冷的看着贾代善，眼中没有一点波动，仿佛眼前这个苦苦哀求的老人只是一个同他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被这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盯着，贾代善只觉心头一片冰凉。良久，他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瑚……瑚儿，你……你想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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