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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砚洗净手，走到小姑娘面前，指腹轻轻将她揉乱的头发捋好。
“还行。”
裴今雾眨眨眼，将手边切好的橙子，推到商时砚面前。
“这可是裴小姐亲手准备的，先生快尝尝。”王妈笑眯眯补充。
“……”
裴今雾低头扒饭，脸颊微微发热。
他为她出气，她送他橘子。
很正常吧。
“是么？”
商时砚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语气宠溺：“谢谢雾雾。”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替他准备水果。
肯定很甜。
话音落，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直冲大脑。
“……”
商时砚表情微微僵硬，笑不出来。
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酸的橘子。
“甜么？”
裴今雾认真盯着他，眨眨眼问道。
“……”
商时砚握紧拳头，拼命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去，清隽的脸上挤出宠溺的笑容：“很甜。”
真的？
不枉她挑了半个小时。
“全部给你吃。”
小姑娘心情愉悦，原本还想吃一块的，看商时砚那么喜欢，干脆全给他了。
“……”
商时砚撑着太阳穴，哭笑不得，轻声细语道：“乖，下次让王妈弄。”
“……”
裴今雾原本以为，商时砚心疼她的手。
直到——
她趁商时砚去喝水，偷偷揪了一块放进嘴里。
好酸。
——
经过小考的事件。
裴今雾摇身一变，成为所有老师眼中的香饽饽。
和赵茜茜并称，华高的“两大重点保护对象”。
上课、下课，学生老师一个个距离她八丈远，生怕碰坏她。
补习班的课，自然也就用不上。
裴今雾只好去补习室，收拾东西。
毕竟。
桌子里，还有很多商时砚给她买的糖。
“裴同学啊。”看见她，平日里严厉的数学老师，此刻笑容灿烂得像朵太阳花，“收拾东西啊？”
“嗯。”
裴今雾礼貌点头，轻声道：“老师您上，不用管我。”
“好嘞。”
数学老师哈哈一笑，继续上课。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
裴今雾准备离开时，不经意瞥了眼黑板，眉头微蹙。
这道题好像弄复杂了。
台下的诸位，全是“后进生”，压根听不懂。
“今雾同学，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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