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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文笑了:“记得多烧点纸钱,我在下面也好贿赂阎王,早点回来陪你。”
“滚!”她狠狠踹了他一脚,转身摔门而去。
屋内一片寂静。
林九渊低声道:“少主,此举风险极大。若您身份暴露,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连累小姐陷入险境。”
“我知道。”陆程文望向窗外渐沉的夕阳,“可这场战争,不能再靠蛮力解决了。我们需要时间,需要情报,更需要让他们以为胜利在望。只有这样,才能引出幕后真正的黑手。”
他顿了顿,声音极轻: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清,什么叫‘舔狗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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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姜家祖坟。
一座新碑竖立于松柏之间,碑文清晰可见:
**“故夫君陆程文之墓。
生于乱世,死于忠义。
爱妻姜小猴泣立。”**
碑前摆满鲜花与香烛,更有无数百姓自发前来祭拜。有人传言,此人本是无辜少年,因身负邪印遭各方追杀,最终为护挚爱力竭而亡;也有人说,他是唯一敢于反抗兽首联盟的英雄,哪怕明知必死,仍选择赴约焚身。
流言四起,民心浮动。
而在百里之外的昆仑密殿中,鸡首跪伏于地,将一枚水晶球呈上:“主人,陆程文已死,尸身火化,骨灰撒入江河。双生契气息断绝,九渊残印彻底湮灭。”
阴影中的身影久久未语,良久才道:“传令下去,启动‘涅?计划’。三年之期提前一年,我要在下一个满月之夜,重启祭典。”
“是。”鸡首低头,“只是……姜小猴已启程前往北境,似有意图夺取星钥。”
“让她去。”黑袍人淡淡道,“七块星钥本就是陷阱。当年我们故意泄露线索,就是为了引诱后来者一一触发封印松动。等他们集齐之时,便是冥虺完全复苏之日。”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漆黑心脏,正缓慢跳动。
“这一局,从来就没想过让他们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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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悄然驶出姜城西门。
车内,姜小猴掀开帘角,远远望了一眼城外山丘上的墓碑,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龙傲天坐在对面,低声道:“你真信他没死?”
“废话。”她收回视线,冷笑,“他要是敢真死,我掘坟都要把他骂醒。”
赵日天嘿嘿一笑:“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那天火光中,我明明看到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嘴角还在笑。哪有临死的人笑得那么贱?”
“所以他一定藏在哪。”龙傲天沉思,“可能用了替身,或者某种幻形术。”
“都不是。”姜小猴闭上眼,轻抚心口,“我能感觉到他。双生契还在,而且比以前更强。他就在这片天地间,默默看着我。”
她顿了顿,声音微不可察:
“等着我,陆程文。这次换我为你闯刀山火海。”
马车渐行渐远,驶入茫茫雪原。
而在姜家墓园深处,夜风拂动纸钱,一道黑影悄然浮现。
陆程文披着斗篷,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指尖轻抚那行“爱妻姜小猴泣立”。
雪花落在肩头,融化成水。
“对不起。”他低声说,“又要让你一个人走了。”
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一个人。”
陆程文回头,只见白门可可撑伞而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受你所托,会暗中保护她。同时联络余、张、白三家长老中的清醒者,建立地下同盟。等时机成熟,便里应外合,一举摧毁兽首在各地的据点。”
“辛苦你了。”他拱手。
“不辛苦。”她收起伞,望向远方,“倒是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战。”
陆程文点头,转身最后一次看向墓碑。
随即,身形化作一道黑烟,融入夜色。
三日后,北境边陲小镇。
一名游方郎中出现在街头,背着药箱,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他每日清晨出诊,黄昏归家,生活规律得近乎乏味。
没人知道,这位“大夫”曾在一夜之间毒杀整支追兵,用的不过是几味寻常草药。
也没人知道,他每晚都会取出一块星钥残片,在灯下反复摩挲,眼中燃着冰冷火焰。
更没人知道,他心中始终回荡着一句话:
**“三年之约,即将到来。”**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猎物。
他是猎人。
风雪漫天,掩盖了所有足迹。
但有些事,注定无法被埋葬。
比如仇恨。
比如誓言。
比如一个舔狗,终于决定不再苟且,挺身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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