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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不能有？”
林阳弹指，将手中那太乙仙剑震碎。
“仙路何其艰险！？人心何其恶毒！？
能攀登到高处者，不可能在这一路上不作恶！
不可能一直保持初心，不偏不倚！”
齐先生怒吼：“按理说，任何修行者，只要踏上了修行路，便不可能掌控浩然正气！
所以我们才只能选择一个容器，从他出生就开始培育。
让他只接触我们让他接触的东西！
如此才能保持他的心性纯良，从而有机会真正掌控浩然正气！
而你凭什么修行到了高处，却还能保持正念，掌控这浩然正气！？”
林阳冷笑一声：“坐井观天之蛙，你做不到，别人就做不到吗！？
研究了这么多年，连何为正气都还没搞清楚，真是荒谬！”
齐先生瞳孔一震，很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正气的诞生，和善良与邪恶都无关系。”
林阳淡淡道：“心念通达，便能孕养正气！
不因他人规训而刻意为善，不因沉沦邪欲而抑制不住作恶！
不为他人目光改变自己的目标，不为世俗的规则束缚而不敢前行。
我言我行，皆因我心。
纵然千万人横眉冷对，吾亦独往。
纵使天道横在眼前，亦不将之视为困境。
如此，方能孕养浩然正气。
一往无前，正气荡荡！”
“……”
齐先生懵了，这理论，完全震碎了他此前的一切推论。
然而林阳每一字吐出，身上的浩然正气便强盛十分。
一番语毕，浩荡的正气已经充塞寰宇，形成一种大势，仿佛连大道都要在这种大势面前俯首！
“正气……好一个浩然正气！
好一个一往无前、念头通达！！！”
齐先生惨笑着大呼。
他真的悟了。
明白了以往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满脸的自嘲和落寞。
真相并不复杂，但就是这么一张窗户纸，却让他无尽岁月未曾参透……
林阳摇了摇头：“你的心境太低，若无我点破，再给你一万个大世，你也捅不穿这一层窗户纸。
倒也不必做出这等落寞可惜的表情。”
“你！！！”
齐先生被羞辱，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无法反驳。
“不公平！
谁不是一路摸爬滚打从微末中崛起？！
在这一路上，面对诸多困境，任谁都难免被迫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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