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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音叹了口气,认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外袄,又给自己裹了个厚实的斗篷,点好了灯笼,才准备出门。
这身体太脆皮了,还是仔细点儿的好。
天气太冷了,她早早就将两个小丫头赶回去休息了,所以这些事儿只能自己来做了。
哪怕宋清音将自己裹成了个球,乍一推门,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里还是比白日里冷的太多了。
又紧了紧斗篷,宋清音才提着灯笼朝书房走去。
书房离的不远,远远看去却没有半点光亮。
“奇怪?莫非陆宸远已经睡下了?”
宋清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想着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这才没有转身回去。
走近了,宋清音才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窗户大开。
透过窗户,她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窄榻上的陆宸远。
“他不要命了?”宋清音皱着眉头,快步推开虚掩的书房。
这样的天气,若是就这样睡一夜,陆宸远怕是得去半条命,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有伤。
进门后,她第一时间将窗户关好,又将蜡烛点燃,才来的及去看陆宸远。
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成一个痛苦的川字,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发被汗水濡湿,一缕缕贴在光洁的额角。
呼吸急促而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压抑的哮鸣音。
他身上的薄毯滑落了一半,露出只穿着单薄中衣的上身,后背包扎伤口的白色细布上,赫然洇开了一片刺目的暗红——伤口果然崩裂了!
宋清音的心猛地一沉,快步上前。
“夫君?”她低声轻唤,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急。
陆宸远毫无反应,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梦魇。
他的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牙齿咯咯打颤,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正抵御着刺骨的严寒。
破碎的呓语,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断断续续地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
“爹……别……娘……火……好大的火……”
“别走……不要丢下阿远……”
“……不要……”
破碎的声音,似乎编织出了一段痛苦的往事。
脑海里那些与陆宸远相关的种种疑点,开始渐渐串联起来。
他袖口的血迹、书房里远超身份的策论、以及他对官差衙役近乎本能的警惕和厌恶、还有偶尔露出的那意味深长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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